楼时安顿时觉得身中数箭。
昨日他苦口婆心劝说许久未果,现下这一听媳妇儿要去就早早过来接上他——
说好的兄弟情呢?
比那窗户纸还薄!
一边打开折扇扇了扇可怜的自己,楼时安一边碎碎念:“阿煜啊,咱们可是三岁一起玩到大的兄弟……”
那厢于悠的马车亦是早早地就分别接上了姚蓁蓁和殷语,前往南三街。
因为知晓南山街巷道较窄,恐怕容不下马车通行,遂三人一商议便就同坐马车而去。
白府并非富贵人家。
虽说白修撰出身状元,但为人清廉,两袖清风,是以自从在南三街买了一套二进的宅子后,十数年来都没有搬过家。
周围住的邻居都是普通百姓,家里养出来的姑娘和白娉婷都不怎么聊得来,是以白娉婷从小到大并没有深交的闺蜜。
今年是她收获友情最多的一年。
是以当白府决定为哥哥回来摆流水席的时候,白娉婷斟酌再三还是没忍住给小姐妹们都去了邀请的信。
信里自是将自家住址和府里情况简单描述了,包括流水席的介绍也清楚明了地讲了,她诚意拳拳地想要请姐妹们来一同用宴——
但若是姐妹们觉得不习惯在那样的环境下用膳,自然也没有问题的。
白娉婷并没有因为自家的情况自卑,毕竟比起平民百姓来说,她家的日子已经是极好的了。
加上父母恩爱,她也是一样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女孩儿。
殷语三人一收到信,便都急急地就给白娉婷回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