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时安呆了呆,伸出一根手指确认:“你是说每日一个时辰?每日?”
“不错。”燕煜颔首,“自我有记忆以来,风雨无阻,一日不落。”
帝后鹣鲽情深,两人之间仿佛容不得任何一个人插足,但他们待子女的爱,与天下父母一样。
“……”楼时安依旧震惊不已,“那可是皇上啊,日理万机,夙夜不懈地掌理咱们大燕的皇上,竟然每日能够匀出一个时辰给你。我就说你这爹不疼娘不爱的,怎么能长成这般正气浩然,原来如此!小生佩服!”
燕煜饮茶,懒得理他。
不多时楼时安又寻了话题:“对了,明日休沐,不若与我一道去白府饮宴?”
“白府?”燕煜挑眉。
他们相熟的人家中似乎并未有姓白的。
“白娉婷她家啊!”楼时安道,“楚皇叔回京述职,垣哥也一同回来了,你可知道随行的一名小将白从容,他正是白娉婷的哥哥!”
“说来白府也是有意思。白修撰虽是往年的状元,但在翰林院一直默默无闻。他膝下一子一女,儿子白从容打小就不喜欢念书,最爱是舞枪弄剑,十五岁那年就去了边城参军。白修撰满腹诗书才华无子可承,实在可惜。”
“不过据说白娉婷聪慧过人,在她爹教导下,确实没有辜负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
说到这里,楼时安不由自主地啧了一声。
明明是京城第一才女,偏生回回要跟他针尖对麦芒,那样的女子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你可知白府在哪里?”
燕煜早就拿起书默默看着,闻言眼睛也没抬:“不知。”
“白府竟然住在南三街!南三街啊,那可是贫民百姓住的地方!”楼时安摸着下巴,“白修撰怎么说也是翰林院的一股清流,怎么竟然落魄到住在那样的地方?”
就很想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