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赐婚圣旨下来,他每天夜里都光明正大地过来,就为了见一见殷语,听她说说话。
殷语有时会说说当天捣腾了什么药,有时会讲思索一整日的药方研制原理,有时则说说一天的膳食,有时又会提起以前四处周游时候的往事。
总之天马行空,想到什么说什么。
燕煜总是听得津津有味。
“娉婷的哥哥回来了,”殷语想起白天收到的信,“说是明天在家里摆流水席,邀请我们过去用宴。”
燕煜心头一突:“是明日午宴吗?”
“对呀!”殷语点头,“娉婷家住在南三街,我和蓁蓁她们约好早点过去。”
隔日上午,楼时安刻意打扮得俊逸潇洒,准保出门回头率高达百分之一百,拿起惯用的折扇,一边摇着一边往府外走去。
哪知刚出了府门,就看见太子府的马车停在外头。
“诶?阿煜你怎么来了?”
楼时安刷地一收折扇,不明就里地探头看了看马车里头,只有燕煜一人,“你找我爹?”
“上车。”燕煜睇他一眼,“一同去白府。”
楼时安张大了嘴,久久没有合上。
动作倒是机灵轻快,轻轻一跃就钻进了马车:“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啊,你这昨天才说了不去的,怎的一个晚上过去就改了主意?”
“爷高兴。”燕煜懒得回应。
楼时安啧了一声,上下打量燕煜:“我听说县主和太子妃她们都收到了邀请,你这该不会是因为太子妃去了才去?”
“不然呢?”燕煜双手抱胸,淡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