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垂眸,不敢多言。
的确,那不是为燕王府揽才,是给燕王府添堵。
“燕王府早晚是本王的,若是不从根源抓起,以后要用之时,本王上哪儿找人?”
宋宴轻嗤,“本王要培养的奴才,必须是忠心的,但前提是,得有本事!燕王府,不需要废物!”
程南点点头,“小王爷所言极是。”
“那丫头是本王自己带进府的,若是能轻易被人欺负了去,那本王威严何在?这么不把本王放在眼里,本王岂能容他!”宋宴躺在床榻上,“换个教头!”
程南一愣,“那之前这个……”
“废了。”宋宴轻描淡写。
人命,在他们眼里,宛若草芥。
“是!”程南行礼,“卑职这就去办!”
外头,月色清冷。
宋宴爬起来坐在床边瞧了好半天的月色,脑子里忽然清醒了些许,为什么会突然对那小丫头这般心软?是看见她孤独中的倔强,像极了自己?
殊不知,不过是一报还一报。
衿月受了伤,一直昏迷着,到了第二天的晌午才醒转,珠儿告诉她,原先那个教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新的教头,让她好好养伤。
“那你和杏儿如何?”衿月低声问。
珠儿面色有些苍白,“你还是顾着自己吧!”
顿了顿,珠儿低声道一句,“对不起!”
衿月愣了一下,“说什么胡话呢?”
“我忽然明白了,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愿出手。”珠儿抿唇,眼底含着泪,“你是对的,没有成为强者,只能假装弱者,不然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