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改过自新前,不许再去你娘那儿,更不许再见欢哥儿,免得你这个做姐姐的,好的不会教,还把弟弟教坏了!”
沈芸脸色一白,没想到爹爹竟对她这么重的惩罚,还没缓口气,翠翠也被点了名,被沈万琏一气之下,打发去了庄子里。
因翠翠德行不好,留在沈家只会是祸害,所以沈万琏不顾沈芸哭哭啼啼,就把翠翠打发了。
苏月娥这头,得知了这一消息,差点气得晕了过去。
她本要去祠堂问问沈芸,却被门口守着的婆子拦住,这婆子可不是那张嬷嬷,她耳根子硬,任由苏月娥好说歹说,都不领情。
苏月娥又急又气,只得回房找沈万琏。
“老爷,妾身问你一句话,芸儿一向性子乖顺,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老爷不让妾身去问个明白,妾身是不会信的。”苏月娥哭哭啼啼的说着,边说边拿帕子拭泪,从前这招对沈万琏管用,可今日里,好像失灵了。
沈万琏喝了口茶,眼睛盯着手里的书,仿佛书比美人更好看。
莫说这,就算苏月娥扭着水蛇腰过来,他都像泥塑的菩萨一样,眼观鼻,鼻观心,纹丝不动。
苏月娥不由诧异,可是奇了,她故意凑近,嗅了嗅,并没有女人香沾染身上。
更奇怪的,是连着五六日,这死相居然没碰她。
“老爷。”苏月娥就算心里再气,也只能捏着嗓子唤:“妾身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再听?难为妾身这么多年跟着你,为你生儿育女的,如今你是不是嫌妾身人老珠黄了,才这样不把妾身放心上,更不把咱们的芸儿放心上?”说着又期期艾艾的哭了起来。
沈万琏终于合上书,一改往日的神色,很是正经:“芸儿有错在先,并没有人冤枉她,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咎由自取,我还没说你这个当娘的,平日里是怎么教女儿的?若不是我亲眼瞧见,还真就信了你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