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这话什么意思?”苏月娥脸上一僵,有些不敢置信:“老爷的意思是说……妾身没有教好芸儿?”
她从十五岁就跟了沈万琏,虽然她只是个妾,可沈万琏依旧疼着她,还从没说过她一句不是,今日竟然为了那死丫头,不仅是芸儿遭殃,还连带着她一块,受尽牵连。
沈万琏沉声道:“你这个做娘的,不会不知芸儿本性,可你在我面前怎么说的,你从来都只说芸儿的好,反过来你又是怎么说珠儿的,你自个说?”
沈万琏虽然被苏月娥吹过枕边风,可也不算糊涂,今日再瞧见芸儿的一言一行,哪里还会再去相信。
更从沈万琏口中,她才得知今日发生的事,心里不由暗叹:“芸儿当真糊涂!”
可到底是自个生得骨肉,如今被沈万琏抓了正着,再说下去,只会越描越黑,倒不如服软,认个错,想到这,苏月娥姿态更低了:“老爷,是妾身错怪了老爷,都是妾身糊涂啊!可是老爷…妾身有句话不得不说,芸儿年纪还小,才会受人影响。”
“再说了这两年来,妾身自有了欢哥儿,根本就顾不上芸儿了,难免让有些下人钻空子,这才在芸儿面前教。”这么一说,倒是把责任推给了翠翠。
“老爷你仔细想想,我跟了你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知晓,如今还来怨我?我真是…真是……”苏月娥越说越伤心:“若是老爷不信妾身,妾身只有一头撞死,一了白了!”
说着她跌跌撞撞起身,就要往墙上撞去,身后的沈万琏忙拉住她:“你这又是做甚!用得着寻死寻活的?我不过是随口说说,你也真的……”
沈万琏一叹:“罢了,这事我也不说了,左右以后好好教导芸儿,不要再让她误入歧途就好。”
棠梨苑里,陈嬷嬷还在咒骂沈芸,春燕也在一旁打趣:“可不是,幸好大少爷来得及时,嬷嬷你是不知道,这种人就叫那什么,给她点颜色,她就开了染坊,这可不是阴沟里翻船。
说着大伙都笑了,邵徳绕了绕脑袋,也是嘿嘿一笑,再春燕望过来时,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春燕扭过头,不去看他。
沈玉听她们说笑,只是抿了抿唇,沈珠忽然道:“哥哥,铺子最近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