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现在,把冰棍嘴对嘴喂给她,还说从没这样喂过其他人。
顾晓池那一点接着一点隐约的不安和气闷,像打地鼠游戏,一下子在心的这边冒头,一下子在心的那边冒头。
葛苇总有办法,把她这些小小的心结给按下去。
但顾晓池知道,那些心结真的就像地鼠,只是在冒头的时候被按了下去,并没有消失。
还在她的心里,等到下一次她的心上,又有一丝细不可见的裂纹时,又会毫不犹豫的冒头出来。
顾晓池的额头抵在葛苇肩上,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回酒店的时候,葛苇又变得很小心。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顾晓池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摸出来看,是葛苇发来的信息:“你先回房,我来找你。”
抬头看了一眼,葛苇明明就在她前面不远处。
却是连话都不能说。
葛苇假装站在电梯边抽烟,消磨时间。
顾晓池快速的路过她身边。
葛苇身上的味道,混着熟悉的薄荷烟味飘过来。
她指尖一点,一点点的烟灰,掉在顾晓池的球鞋上。
灰色的一点点,很快隐没在旧得发灰的鞋面上。
像没有存在过一样。
顾晓池甚至不能抬头看一眼葛苇的身影。
一直到电梯门缓缓关上的时候,她终于能抬起头,那么短暂的一瞬间。
葛苇的侧脸在电梯门缝里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