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池手里刚刚捡起来的小钢夹,又掉了一地。
她说:“我想回家。”
葛苇笑的跟妖精似的:“急什么?”
“挺急的。”顾晓池说:“特别急。”
葛苇笑得挂在顾晓池身上不愿撒手。
这小孩儿,为什么说起这种事情来,都这么认真而一本正经的。
真是可爱。
顾晓池开车的时候,确实挺猴急,也不知在走什么神,还闯了一个红灯,发现自己违反交通规则后,又赶紧刹车。
半个车身越过刹车线,尴尴尬尬的停在那里。
葛苇一路都在笑,脚缩着,盘腿坐在副驾上,跟那儿嗑瓜子。
到家后,顾晓池反而有点怂。
她容易害羞,明明想,真到对着葛苇的时候,却缩手缩脚,低着头。
葛苇也不知道她在害羞个什么。
葛苇说:“你不解,我可自己解了啊。”
她说的是脖子后面绑着的两条丝带,松垮垮的挽着一个结,像礼物的包装带。
葛苇缓缓抬起手,狐狸一样的眼睛瞥着顾晓池。
雪肌,玉臂,光洁的胳膊露着,像一截嫩藕,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满口生香。
顾晓池抬起手,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扣。
另一只手绕到葛苇的脖子后面,轻轻一扯。
嘶啦一声。
顾晓池做过服装设计,早就看明白了这条裙子的结构,就是薄薄一片纱,裹在身上,靠两条丝带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