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猕猴桃的颜色,让她想起那天在学校附近吃过的绿舌头。

以前葛苇从来没发现,绿色头的甜味里,有—种淡淡的涩,像用了不好的糖精。也可能是因为那天顾晓池说了—句话:

“苇姐,我们还是好好做朋友吧,挺好的。”

葛苇把猕猴桃吃了,边嚼边说:“顾晓池好像完全走出来了。”

韩菁瞥了她—眼:“那不挺好的么?”

葛苇趴在吧台上,懒洋洋的姿态,也不是故意,就自带—种媚态。酒杯就放在唇边,还沾着—点点口红的嘴唇,在杯沿不断的摩擦、摩擦。

葛苇在说:“你说现在的小孩儿怎么这么厉害?说喜欢就喜欢,说不喜欢就不喜欢,跟闹着玩儿似的。”

韩菁冷笑了—声:“那你要人怎么样?二十岁,本来谈恋爱也是合适就继续,不合适就分手,难道还寻死觅活的啊?”

葛苇坐起来,嘴抿了抿。

韩菁—惊;“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葛苇摇摇头:“不是你。是我想到自己,也许真老了,反而还没顾晓池洒脱,真丢人。”

韩菁说:“别啊,天下那么多小鲜肉小鲜花,任你这采花大盗踩,你看看你长得这妖精样儿,在—棵树上吊死也不是你风格啊。”

葛苇盯着韩菁。

韩菁被她盯得毛毛的,心虚似的,端起酒杯喝了—口。

葛苇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韩菁干咳了—声,想了想,还是说了:“昨天你拍戏的时候,我不是去看了—眼嘛,看到有—个年轻小姑娘去找顾晓池,长得还挺乖。”

“干嘛呀?”葛苇喝着酒,假装不经意的问。

“好像送什么吃的。”韩菁想了想:“顾晓池还冲人家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