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爱吹捧的,说贝珍好;
也有的人老实实地说舒予白画的更好,跟“靠父母送钱塞进来”的关系户不在一个层次上。
贝珍本人却相信了那些吹捧,深信不疑。
可每每参加大型展览,入展获奖的总是舒予白。
似乎一到权威评审那儿,贝珍的画就总是入不了评委的眼。
这么一来,贝珍看她格外不顺眼了。
工作人员示意她们进去,几人挨个儿找到自己的座位,坐进去,空气一瞬间变得安静了下来。
舒予白找到自己的座位,第二列,第二排。
她盘腿坐下,余光却瞥见坐在自己旁边的贝珍——这儿一列坐五个人,按照那排位,她的的确确恰巧坐在自己旁边。
心底轻叹,她收回视线。
还有一分钟开始。
“你手怎么样了啊?”
贝珍托腮看着她,语气里带着漫不经心的讥讽:“能拿得动笔么?”
“已经快好了。”
舒予白低头,整理着一边儿的画笔、颜料,一面构思着一会儿的画。
这儿的纸都是同样大小。
因此,只能画小幅的,尺寸大的画不行。
贝珍嘁了一声,坐直了。
自打舒予白因为手部疼痛在各大展览上销声匿迹后,她就压根儿没把这人放眼里了。
——长期没有作品,再好的画家,都已经废了。
何况舒予白才初出茅庐呢。
外头来了个白发的中年人,他站在台上,看一眼手表,时间到了。他打开投影,白色的荧幕上有一行日文小诗,旁边配了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