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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孙夫人扒拉一旁遥遥欲睡的孙仲青,叫他说。

孙老爷和周公的棋盘都摆好了,结果被搅局,见是夫人也不敢有微词,瞧见儿子回来了,他便知夫人的意思。

老父亲清了清嗓子,赶走一身睡意道:“你母亲怀疑陛下有疾。”

孙瑾程说,没错,他是有疾啊,相思成疾,婉儿正在宫里给他治着呢,想来不日便可好了。

孙仲青说,“不是这个疾。”

孙瑾程问:“那是什么疾?”

孙夫人将此大任交给丈夫,自然是有目的的。

可自己到底还是父亲,要有个威严劲,这话要问完了,严父人设怕是也就塌了。

孙夫人见丈夫不肯说,在他后腰上拧了一把,疼得孙老爷脸憋通红,人也瞬间清醒了。

“程儿,陛下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孙仲青点明,“他是不是不能人道?”

这事问孙瑾程自然是有缘由的,他儿时是泠寒伴读,两人朝夕相处,那方面能力有没有问题,都是胎带来的,所以打小就能看出来。

老父亲又咳了咳,以掩饰尴尬,问他,“你和陛下一起时,有没有聊这方面的事,或者有没有看出什么异样?”

孙仲青这话说得很隐晦,但只要是个成年男子都懂。

同龄男子私下在一起,免不得会提一些异性相吸之事,人皆有欲,孙仲青也是有的。

所以老父亲在儿子面前问这个,其实很没面子。

孙瑾程一愣,显然这种玩笑事袒露在长辈面前,他也很尴尬。

“没有。”他回答的干脆利落,“陛下是个孤僻清冷的人,不会开这种玩笑,我和他也从未提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