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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向来性冷得男子,笑起来也是那么的好看,小小的姑娘,在哪一刻看痴了神。

“傻丫头,你忘了朕是天子,朕的命硬得很,怎能随随便便说不行就不行了?”

粗砺的大掌抚摸着她柔嫩的脸颊,这是多久都未曾触及的感觉。

女子破涕而笑,“臣女不许你有事。”

她将他掌心松垮的纱布系了一个死结,“也不许你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我不需要你的血,只希望陛下能快点好起来。”

余生说:“陛下思念姑娘,您一来,陛下就醒了,可见姑娘是陛下的药,比任何良方都有效。”

原本抓着男子大掌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却被泠寒反握住,小小得手掌在她掌心。

“婉儿,这些时日,留下来,陪朕说说话可好?”

他声音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模样,孙倾婉都想叫他不要再多说话,保存体力。

她出来只告诉母亲一会便回来,并没说要久留,所以还有些犹豫。

泠寒却又道:“这偌大皇宫中,朕什么都不缺,可唯独缺个能说知心话的人,缠绵病榻这些时日,朕一人在这殿中,何其煎熬。”

他怕她还是不肯,半支撑起身子,看着她,“婉儿,你若心有顾忌,就陪朕呆上半日,晚膳后,朕就差人送你回去,不叫你留宿可好?”

小姑娘心软,且她从没见过泠寒这般恳求人的模样,半晌她道:“那我晚上一定要回去,否则该叫母亲担心了。”

男子攥着空拳,像模像样得咳嗽几声,并向她承诺,会送她回去。

这若大皇宫,除了半死不活的太皇太后在长寿宫外,还真就只剩下泠寒一人,孤寂得叫人想想都觉凄凉。

可泠寒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没有热闹,也没有亲情冷暖,他如一个存在于人间之外的异类,甘愿将自己一切感知密闭封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