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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倾婉觉得,任何一个正常人长久的这样生活下去,都会抑郁,更何况还是一个心中本就有伤痕之人。

所以他冷漠,阴鸷,沉默寡言,无人可以靠近。

可就是这样如铜墙铁壁般得人,也有他柔弱得一面,而他的柔弱,全都给了眼前的这个小姑娘。

在她面前,他卸下了所有伪装。

孙倾婉答应留下来后,余生就甚是有眼力见的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她看了泠寒手臂上的伤,好在手臂上的伤是大好了,如今他浑身上下,只剩下了掌心这处。

“包扎好,就别再动了。”

她已经苏醒,身子很好,不再需要他的血来维持。

“嗯。”男子躺在罗汉床上,一只手被小姑娘心疼的抓着,另一只枕在脑后,他从始至终,眼眸就没从她的身上挪移过。

孙倾婉觉得泠寒这人甚不靠谱,总爱伤害自己,她有些不放心,便又威胁道:“若再取血,我就不理你了。”

这招到是真管用,泠寒最怕得就是孙倾婉不理他。

他到如今都在忐忑,那晚他如此强迫她,她可介怀?

“婉儿,那天晚上我喝多了,不分青红皂白误会了你,你……你能原谅朕吗?”

孙倾婉昏迷时,他时常去孙府看她,可反倒是她苏醒,他倒不敢去了。

他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小姑娘,他的粗鲁和暴戾,都不该对她。

女子的记忆只停留在两人温存之际,她只记得自己若火烧得难受,只想要泠寒为她来灭火。

“所以,最后我们俩儿,到底有没有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