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他拎着母亲刚卤好的猪肝,去勤政殿送折子,正巧赶上泠寒在取血。
他将匕首夺下,很是不解道:“婉儿都醒了有大半月了,你还在这割血作甚?”
他想说,分明有更好的办法,可他为何不去。
“你看看你都成真么样了?”他赌气的把装着猪肝的食盒重重扔在他的龙案上,“就你这身体,把天下的猪都吃绝了,这血也补不回,你傻呀,婉儿都醒了,你就不会想想别的?”
男子血凝,他的血当真是滴滴金贵,掌中有一道始终不愈合的伤口,那雪白的纱布上染了红,换了一个又一个。
面对孙瑾程的提议,男子并不为所动。
将军气得牙痒,“当初我们全家反对,你就是趁夜,也要摸进婉儿房里,和她见面。”
“可如今,我们都承认了你,都同意你和婉儿在一起,可是你这畏缩的样子,又是因何?”
提起女子昏迷那日,别人不知,可泠寒自己知道。
是他误会了她,误以为她要嫁给旁人,如此才喝得醉醺醺的跑去她那里耍酒疯,最后还企图借着酒劲强要她。
要不是他粗鲁,是他忽略了原本就已经发烧的她,不管不顾,她也不会昏迷。
她现在醒来,忆起那日之事,该是恨极了他的吧?如此他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她?
孙瑾程自然不知那晚两人发生的事,那日他在军营练兵,父亲为妹妹择婿这事,他也是回来后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