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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太医的话,孙仲青还有些半信半疑,直到他亲眼见泠寒毫不犹豫的割腕为女儿取血。

滴滴血珠落入碗口,他才是震惊到连嘴巴都忘了合上。

女子只饮了一小勺泠寒的血,夜里脉象就没那么虚弱了,第二日胡太医便开了方子,可入药了。

但胡太医说,姑娘体内亏损太过严重,陛下得血又是至阳之药,姑娘是极阴极寒的体质,不可急功近利,要慢慢的,循序渐进的滋补,这周期许会很长,但效果最好。

女子这一补,便是补了一个冬日,从年初一月,一直到三月初,春年花开。

胡太医特意用了安神之药,所以这两个月她几乎都是在睡梦中度过,偶有苏醒,大多也都是母亲守在她身旁,没一会便又困了。

泠寒几乎每隔两三日,便会去孙府,看看那熟睡的姑娘同时,也是将未来几日的血割入器皿。

起初孙倾婉每日食一勺,后身体渐好,逐渐减量至半勺,苏醒时便吃食一滴。

虽如此,但两个月下来,泠寒的身体也明显有了吃不消的痕迹。

旁人不察,但始终跟在泠寒身边的余生,却是亲眼见着陛下是如何一日日消瘦下去的。

从不染病的陛下,在今年得冬日里,得了生平第一次风寒,且一病便是不能早朝的重病,历年来还是第一次。

也是那次,因为泠寒的病,孙倾婉一连着七八日未有进补,泠寒病好后,怕再因为自己原因耽误了进药,如此便不顾着胡太医反对,一连入了一月的药量,以防闪失。

其实孙瑾程从那次妹妹被掳,泠寒细致入微照顾时,就对想要做他妹夫这人态度有了转变。

如今见他日渐消瘦,他都有些看不下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