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缝衣服吗?”他问。
女子眼睫颤颤,有些知道泠寒想要她做什么,“缝衣服会,缝合伤口……没试过。”
衣服不知痛,且也不会这般鲜血淋淋。
她……不敢,也下不去手。
这时老人家说,她家那口子年轻时经常去山里打猎,她倒是会缝,只可惜现在年纪大了,眼神跟不上了,缝个衣服,领子和袖子还能缝在一起,就更别说缝合伤口这样精细得活了。
不过她到是可以传授些经验。
泠寒说无妨,叫孙倾婉只把他看作是一件衣裳,一匹布料,叫她该怎么缝就怎么缝,不要有任何顾忌。
男子的伤深且长,不缝合是定然不会止血的,也不能愈合。
伤口处还在源源不断的流血,若不及时处理,泠寒又生就血少而凝,只怕再过一会,他就要失血过多……
孙倾婉知道,这件事并非是她敢与不敢,此事没有第二个人选,她别无选择。
女子咬唇,毅然决然得拿起针和线,按着泠寒的指示,她先将针头在烛火上燎一燎,再将伤口上喷一口酒,硬着头皮就上了,可触碰之际,她的手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
“宋仁说,你被救上来的时候,穿着嫁衣。”他瞧着那紧张的小姑娘,只想与她说说话,疏解她的心情,“可惜我来晚了,没看见你穿嫁衣的模样。”
他有些遗憾,这小姑娘一身红衣,凤冠霞帔应该很漂亮吧。
“瞧那个做什么。”女子睁大了眼睛,认真的看着手上的动作,细致入微,她需要自己时刻保持清醒,她道,“那日之事,我是被逼得,心里厌恶得很,有什么可看的。”
若说她起初对泠墨还有救命之恩,对他印象尚好,那么现在却又厌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