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妇人连忙起身,“等着,我给你们拿去。”
方才没有光亮,孙倾婉看不真切,只知伤得很重,此时院子里火光冲天。
女子瞧着泠寒的手臂,血淋淋得,湿了整个衣袖,指尖竟还在滴血,她鼻间便不自控得酸楚。
“还说你不心疼我。”他用另一只手去抹女子脸颊上的泪珠儿,落之滚烫,灼在他心头。
“只是旧伤而已,又不要命。”他笑,哑着嗓音哄她,“乖,别哭了。
孙倾婉吸了吸鼻子,“上次是雪狼,这次是老虎,你受得伤都是因为救我。”
相救之恩,她怎能不心疼内疚呢。
“所以,你打算以身相许?”男子追问。
孙倾婉瞪了他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这个?”
他认真道:“我将你的心意看作比命还重,怎能不关心。”
这时老妇人拿着药和绷带走过来,递给孙倾婉,女子道:“谢谢婆婆。”
她接了东西,也就顺着岔开了话题,不再继续。
她剪开男子衣袖,血肉模糊间,隐约可见白骨。
孙倾婉呼吸一滞,心跳都漏了一拍,这可叫她如何下手?
“老婆婆,有针线吗?再麻烦您拿些火烛和酒。”
泠寒语气淡然得,仿佛这伤压根没在他身上似的,老人被这骇人的伤口也吓得不轻,说有,又进屋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