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没再说什么,只是见孙倾婉喜欢吃虾仁,便频频夹到她碗中。
用过了膳,泠寒拉着她去后面小室的罗汉床,那里有刚进贡得葡萄。
男子一边拨葡萄粒,一边喂给她吃。
孙倾婉爱吃葡萄,于是静悄悄的,泠寒拨了给她,她就来者不拒。
吃得如小猫儿一般,安静又乖巧。
“过几日就是你的生辰,打算怎么过?”
他一边做着手上的动作,一边不紧不慢得问。
若泠寒不提,她大抵都快忘了自己要过生辰这事。
泠寒是有意想要为她筹办得,所以才会问她想怎么过。
但今年得生辰与每年不同,这是她十六岁得生辰,也是她的及笄礼。
女子十六及成年,生辰当日,会由家中长辈为其簪花做礼,对女孩子来说,是一生中除大婚外,最重要的时刻,意义巨大。
她想了想,很认真道:“今年是臣女的及笄之年,要由家中长辈为臣女做礼,以示成年,所以臣女想在家中过。”
泠寒问时,心里大抵也猜到了这个答案,如此也没有过多意外,反应及其沉默。
以孙倾婉对泠寒得了解,不反对,大抵就是应了。
这时外面传来一男子的求见声,如此泠寒将最后一粒葡萄放入她口中,便应声走去了前殿。
因孙倾婉在内室,所以前来禀报的人以为殿中无人,于是也未有所顾忌。
道:“陛下,属下已经查实,淮安王勾结敌军,通敌叛国,证据确凿,只问陛下可下令抓之?”
大殿空旷,那入内禀报得人又是武将,声音粗犷到,孙倾婉想不听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