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许就是天意吧。”奇嬷嬷望了望天,“陛下自登基以来,后宫空置与冷宫无异,下边做事的也是怕屋子日渐冰冷,伤了哪些奄奄一息的瓮人,如此才选了一处偏僻的暖阁安置,原是没什么问题的,那知陛下突然就招了女子入宫,还偏就撞见了。”
奇嬷嬷瞧了瞧紧闭的殿门,又在心里叹了口气,也不知姑娘此刻怎么样了,这殿里怎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这就去跟陛下负荆请罪。”余生知道是自己监管不利,才闯下了如此大祸,如此别了奇嬷嬷,耷拉着脑袋,主动向勤政殿请罪去了。
此时勤政殿,泠寒正在跟白大人,秦大人,两位大人商议淮安王称病,滞留京中之事。
“要臣看,淮安王根本无病,就是故意想要赖在京城不想走,陛下就该下一道圣旨,给他谴出去!”
白指挥使武官出身,性情刚直,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只恨不得现在就这个装病的王爷清出京城,以绝后患。
“臣觉不妥。”一旁秦大人缓缓开口,“陛下虽是九五之尊,可淮安王毕竟是陛下的长辈,若此时执意将淮安王驱逐出去的话,只怕于陛下的声誉不好,百姓会觉得陛下无情。”
白青成不以为然,“陛下是天子,何须承别人的情,难不成淮安王造反了,陛下也还要念情,顾忌他是长辈而不杀吗!”
秦大人也急了:“眼下淮安王只是生病,并未造反,你怎能一概而论,陛下虽是天子,可也要顾及悠悠众口,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人言可畏四个字,你可懂得?”
“哼!他分明就是装得,指不定在背后计划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以理服人,到时候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呢!”
白青成听不惯这些文官的咬文弄字,也不喜欢他们这前怕狼后怕虎的怂样,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恨不得先把这没骨气的文官给清出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