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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确软得一塌糊涂。

可这是谁害的?她嗔怪地看着某位家主,人面桃花,人比花娇,昼景深呼一口气,脚下假意一个踉跄,怜舟搂着她脖颈贴得更近,小惊了一下,嗔道:“你怎么不看路?”

昼景意味深长地看她,没说一个字,却坏得令人发指。

她心想,舟舟就是路。我不知要走多久的缠绵情路。

日子悠哉舒缓地度寸,情意细腻绵柔地漫进每一针一线,一粥一菜。

春日尽,入夏,送宁院长前往书院,回来后昼景爱惜地浣洗舟舟为她缝制的夏衣,担心下人手糙揉坏了,兴冲冲的自己来。

夏□□服轻薄,她洗得轻柔细致。

洗好了直起腰来,心思一动,从内室翻出昨夜弄脏的小衣。

这东西向来是舟舟处理,她脸皮薄,绝不肯要下人染指,甚而不肯要昼景多看一眼。

世家如今崇尚节俭,身为世家主之首,昼景就得先以身作则。趁家里娇妻不在,她翻出衣篓经了一夜早已干透的衣物,着手清洗。

待宁院长结束一日的授课,站在书院门口看到在暖风里笑颜明媚的某人,她心中欢喜,提着裙角上了马车,亲在昼景唇角:“爱你,今日份的。”

蜻蜓点水哪能够?

看破她意图的狡黠女子一指点在她胸前:“回家再说……”

她做了白鹤女院的院长,继承了沈端的遗志,身上书卷气更浓,端正起来有一种不容人亵慢的威严。昼景素来尊重她的心意,看出她此时兴致不高,乖乖揽着她玉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