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舟小脸骇得没了血色,忧心身后之人穷追不舍,脚下愈快。
“姑娘?姑娘我求求你了,你就——”
姑娘什么姑娘,人家可曾理你?不就是图她来历嘛。宋涟扬声一喝:“宁姑娘!”
怜舟步子一顿。
“宁姑娘,果真是出身江南的宁姑娘?怪哉,阿景竟然没骗人!冒昧问一句,姑娘名讳中可有一「怜」字?”
他们不敢上前,唯恐再把人吓跑了。追了这段路若再不晓得这是个胆小的,他们这对招子都能抠出来当琉璃珠踢了。
身后之人连她名姓都知道,怜舟犹豫一二,警惕地侧身回眸,随时保持拔腿就跑的警觉——她也想知道这两人为何揪着她不放。
“宁姑娘?”郑二敢发誓,他对他家最小的妹妹都没这么温声细语过。
半晌,少女启唇:“我是……”
郑二公子喜上眉梢,激动道:“宁怜舟,江南人士,年十八,昼景未婚妻?”
他每吐一字,都能引得怜舟心惊肉跳,然而听到最后半句她狠狠皱眉,“不是!”
平白毁她清白,果然不是好人。
“哎,姑娘,姑娘你怎么又要跑啊!”
高门大院,年轻的昼家主抱猫欣赏天边那抹残阳。
春衫剪裁齐整,袖口流连缠绵迭荡的银灰细线,密密匝匝,借着傍晚时分的光晕乍看仿若平湖吹皱的水波纹。
岁月静好,昼景惬意地眯了眼。
棒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