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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早知踏青节会演变为她一人的「催婚节」,昼景还不如在家撸猫。

春风扬起鲜嫩的柳条,春和景明,听着耳畔迂回百转的催促,她百无聊赖地跪坐柔软蒲团,身前摆放低矮酒案,怀着心事,又是几盏酒入喉。

微醺时的昼景最好看,眉眼妖冶,说不出的感性,微仰着头,凤眼迷离,手臂撑在一侧,纤细的指执杯慢饮,不经意洒落的清酒顺着唇角蔓延过柔美下颌,堪堪停留锁骨。

如同聚了一尾尾的池鱼,鱼儿摆尾,水珠溅开,溅在人心上,溅出好一片绮丽美景。

退回四年,正值昼家主病重,忠心耿耿的家仆奉命将十

五岁的昼景从深山接回,以待继承家主之位。

世家权柄交接,没人看好这久居深山、素未谋面的小儿。

哪知翌日,一脸病容的昼老家主近乎骄傲地和世交炫耀他横空出世的嫡长子。

赏花宴,群英择席而坐,昼小公子陪在生父身侧浅笑阖首,仅凭一个笑容,碾压般坐稳九州第一美「男」的宝座。

同样,凭其才能和过分的好人缘,坐实家主之位。昼家在她手上如日中天。想在昼景掌心、锁骨跳一支艳舞的俊男美女比春天落下的毛毛雨还多。

春风拂过,她眉目染了醉意,眼尾勾抹淡红,酒意上来脾气也跟着上来:“唠唠叨叨,烦!”

不止她一人烦,其他人也挺烦,这么一位祸世妖孽,既不搞断袖,又不想娶妻,闹哪样?

昼景不想闹哪样,她是地地道道的不婚族,信奉「情爱不如一杯酒」。

眼看年纪渐长,身边好友以及芳心暗许的世家女为她小命着想,迫不得已踏上催婚路。

踏青过去三天,泰和酒楼,宋涟一只眼乌青未褪,愁眉不展:“你说阿景怎么就想不开不想娶妻呢,我阿姐那么好的人。”

“谁说不是?我妹妹难道不好?他不想娶妻,还忽悠咱们,当咱们傻,看不清他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