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亥淳马上把边羲摁在床上,生怕她乱动又把伤口给弄破了,试图用自己的大嗓门压下边羲心底的冲动:“边羲你别冲动!等你可以出院再去,我们和你一起去锤她,你这样去了,梁上月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弄死知不知道!”
边羲双眼通红,放在床上的拳头狠狠颤抖着:“要不是梁上月,奇文至于躺在icu到现在还没醒吗?至于有老人家因为长时间没进食又淋好几天雨而去世吗?又至于有小孩子因为高烧烧坏了脑子吗?!”
“我等不了!就算我会死我也要过去一命抵一命,你们快点松开我!”
木亥淳一滴带着凉意的眼泪滴落在边羲的脸颊上,“不行!你不要命了吗?你昨天就是坐了一下轮椅就伤口裂开昏迷了一天,你现在出院不就是死路一条吗?你连梁上月面都见不到你就死路上了!”
这滴泪水将边羲从冲动的情绪中□□,通红的双眼直愣愣看着自己上方的木亥淳。
一直很温顺的刘以荼也发起了脾气:“你这样子怎么出院,你刚刚从icu出来你自己不知道吗?”
刘以荼转身过去甩上病房的门,随后抬起脚顶在门上:“只要我在这里,你就别想走出这个病房!”
木亥淳回头看着刘以荼,在安静的病房中不合时宜地“哇哦”了一声。顿时,病房内焦灼的气氛瞬间平息下来,换来的是刘以荼和边羲的笑声。
边羲无力地躺在病床上,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没入发间,“梁上月……我记住这个人了,我再忍耐下去我就真的是世界上最没用的草包了。”
刘以荼走向边羲,手指抠着被子,“边羲。你放心吧,我们都会竭尽全力帮你的。梁上月只不过是比我们有社会地位,那又如何,我家有钱,木糖醇家有权,这还击不垮一个大学教授吗?”
“对了……”
边羲想起那天的事情,顿时在床上一阵摸索,“我的手机呢?那天和戴志明的通话我录音了。”
木亥淳愣了愣,“你手机泡烂了,不过给专业人员数据恢复是可以的!你确定录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