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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高二一开学,新的兴趣班接踵而至。

一个就是之前被断掉的西班牙语,陶抒苒把落灰的课本拍拍捡起来继续学;另一个,则是备战奥林匹克竞赛,考虑到陶抒苒属实没有数学物理方面的天赋,陶母给她联系了化学和生物的竞赛老师,每天放学后带着她学。

为了养精蓄锐,每天和姜寒栖的晨练和早自习都被取消,放学也不能一起回家,只能中午和她一起在食堂迅速解决掉中饭,然后蹬上自行车去隔壁学校上化学竞赛的午课。

姜寒栖本身并不赞成这么多沉重的课业,父母付钱的时候确实肉疼,但往往都是拍拍脑门就做了决定,完全不知道孩子的辛酸。

成年人有劳动保护法说每周工作四十小时,虽然执不执行是一回事,但他们反倒忘了孩子也该有个学习保护法,规定一下每周学习不得超过多少小时云云。

何况,苒苒本身就不需要过这么累的生活。

想想女孩染上疲惫的眉眼和日渐稀少的笑脸,姜寒栖叹了口气,坐在校外最近的咖啡厅里,在笔记本上,新开了一个文档。

年龄带来的无力感是压倒性的,陶抒苒尚处于有义务听从监护人的年纪,她就算再反对,也无济于事,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也只能尽自己所能,让苒苒轻松一点了。

生化竞赛和数理竞赛的不同在于,只要把逻辑框架构建好,剩下的就是记忆方面的东西了。

很多资料都是现成的,甚至不需要学生去理解,考试时全看谁背的知识点更多,很是无趣,所以姜寒栖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想参加。

而现在,她把考纲快速浏览过一遍后,依旧保持着原先的观点:快速而牢固的记忆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