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协助的陈护士一看也慌了,忙说,“关医生,要不要告诉滕主任?还是先报告给院感办?”
她心下也有些慌乱,未知的恐惧笼罩着她,“院感办现在能打通吗?”
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陈护士连忙拨了院里感染管理办公室,许久还没人接。
陈护士快急哭了,“怎、怎么办?找她表姐?紧急联系人?”
上次关医生表姐给她留了电话,说有什么事要联系她。
关山月没空想她的话,手术还没做完,她还是硬撑着换了手套缝完最后几针,那病人一句话没说。
陈护士在一旁打了关医生表姐的电话,声音带着颤。
纪苍海朦胧中接到这个号码,清醒了一瞬,窗外下着大雨,闪电猛地将夜空照得亮如白昼,平地惊雷令她心中一跳,她接了电话,声音清醒沉稳,“你好,怎么了?”
陈护士着急地颠三倒四,“表姐,关医生她、她刚才职业暴露了!不知道病人有没有乙肝艾滋等传染病,打不通现在院感办,好像没人接,关医生紧急处理了,但是现在手术还没做完”
纪苍海听她说话时已经起了身,披上外套出了门,沉着声音说,“你先冷静,不要慌,你那边能联系相关人员吗?等关医生做完手术马上带她下台处理,我马上过去,十分钟内到。”
陈护士听着她的声音,紧张的身体似乎被安抚,转而联系其他在岗人员,关山月额间渗出冷汗,正专心缝合伤口。
寒冬腊月,凌晨四点,纪苍海一边往医院赶一边听业内专家讲职业暴露处理,越听脸色越沉,如果动手术的病人有感染病的话,存在被传染的可能性。
纪苍海深吸一口气,眼中暗色涌动,让邵行之详细去查赵姓病人既往史,同时联系医院高层管理人员,尤其是院感办,一定要尽快处理。
她又拨了个电话,嘱咐那边调用一切手段准备现有医疗水平所有传染病的阻断剂和特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