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联系法务人员方,准备一系列手续,如果医院或者患者拒不配合,那么必须采取法律手段。
收到任务的人员开始行动起来,有条不紊地分头进行各项工作,纪苍海抿着唇,大雨倾盆而下,雨刷器不停歇地舞动着,雷声似是要震颤大地。
她开得很快,划过路面的水“唰”地溅起墙面,大雨“啪嗒嗒”地打在周围,路上基本没有行人,狂风呼啸,雨夜深沉。
关山月缝完最后一针,后背的冷汗将无菌服浸成深色,她再次将细小伤口中的血液挤出,院感办的人还没上班,现在正被领导从被窝中叫醒,但一时半会儿还赶不来。
她觉得头有些晕,昨夜的低烧严重了些,这几日的高强度工作让她身上有些酸软无力,眼前一阵一阵模糊。
赵姓病人好像已经酒醒了,摇摇晃晃着就想离开,陈护士拦住他说,“你、你能不能先去做个血常规四项,医生她被针扎了”
赵姓病人怕担责任,马上黑着个脸,虎着声音喊,“又不是我扎的!管我啥事?我不查!我没病!”
“可是,万一有传染病,会传染的啊。”
赵姓病人把手一甩就要离开,“都说了老子他妈的没病!”
陈护士拦也拦不住,赵姓病人正要踏出去的时候,突然被冷冷的一句话钉在原地。
“赵强富,你敢踏出医院半步。”
赵强富愣了一下,差点被踏出去的脚撂倒,酒又清醒了一点,谁他妈这么嚣张,老子不查怎么了?!
“他妈的,老子都说”
纪苍海衣衫似是被雨打湿了些,却依然端正内敛,冷冽的气场令闹哄哄的病房顷刻间安静下来,“家住洪秀村西口8号,在西区钢铁厂任职,十岁的儿子在秀村七小上学,离异未婚,家中欠债十三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