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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迟又心想,这人怎么连句谢谢都不说的。

关山月的学习成绩很差,却作为插班生进了实验班高二(7)班,她们两个基本没什么交集,之后班主任对她说要提一下关山月的成绩,于是她们成了同桌。

考完月考的那一天,关山月在她杂乱的小盒子里翻找什么。

之后伸手将创口贴递给阮秋迟。

“什么?”阮秋迟一愣,以为她知道自己身上有伤。

“你的手在出血。”

阮秋迟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原来是做数学时又不小心咬出血了,她咬手指的毛病一直好不了,常常是好几指冒出鲜血,好了之后结痂,结痂之后又咬。

她笑了笑说,“小场面罢了,用不着。”

关山月收回手,点点头说,“好吧,那你多咬点再贴。”

她有点想笑,“那算了,你还是给我吧!”

她接过她的创口贴,关山月的手指有些凉,一晃又像越过窗子吹来的风。

那时语文老师蒋欢抽查《滕王阁序》的背诵情况,全班同学都低着头,怕引起老师注意,尤其是关山月,埋在书堆后面,只冒出几根头发丝。

“关山月,你来背我们的《滕王阁序》。”天不遂人愿,蒋欢点了她的名字。

她身子晃了几下,深吸一口气,极不情愿的站起身来,“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潦水净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

刚背了前面几句,她就卡住了,立在座位上,指尖蹭着浅蓝色的校服短裤,阮秋迟悄悄抬头,看见她那可爱又郁闷的小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