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迟说,“你可别对着我,到时候我俩上医院躺一张床。”
关山月“啧”了一声,“离我远点。”
她昏昏沉沉的,头疼欲裂,要是关苍海在就好了,能给她按按,不过为什么她身上有种松树味道?难道她的业余工作是园丁?
混混沌沌中祁胜发下地理周练试卷,传到李一村他说没有了,阮秋迟说,“你坐着吧,我去别的班帮你拿一张。”
关山月点点头说,“谢谢。”
阮秋迟吃惊,“你在谢我?”
关山月:“……快滚去拿。”
阮秋迟满意地走开了。
她做着地理试卷,呼出的热气像是要把试卷烧着了,黑白的试卷印的图片也不甚清晰。
这题问为什么街道两边种的隔离带不一样,a是用地类型b是居民爱好c是景观规划,她烧糊的脑袋想象着关苍海在这边为隔离带浇水的样子,她可能想种松树,她又想象阮秋迟应该会在在另一边种菜,想着想着忍不住笑出声,随便选了个d行政规划不同。
这题又问为什么阿根廷蜂蜜出口量大,如果是还清醒的她,肯定就直接选b增加外汇收入了。
但是她发热的脑子注意到,题目里出口的蜂蜜赚来的钱才占总出口额的五百分之一,好像卖蜂蜜赚不到什么钱,而且就算为了增加外汇,爱吃蜂蜜的人还是会买来吃,不爱吃蜂蜜的人裹着面包糠也不会吃,所以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阿根廷人不喜欢吃蜂蜜!
她虽然烧得迷糊,却做得欢乐,但这一次地理周练好像太难了,大家一直写到了五六点。
教室里暗下来,祁铃儿可能一下以为自己在家里,写着题目头也不抬地喊道:“哥!跟妈说今晚我要吃烧鸭!”
虫鸣咋咋,树影摇曳,地理老师祁胜打着瞌睡,半睁着眼答应,“好!我也想吃。”
周围一片寂静,同学们都停住了写字的笔,突然阮秋迟喊道,“哥,我也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