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窄如甬道的长廊,透过气窗往外望,夜空不知何时竟褪去了浓沉的灰,析出深湛的蓝来,风中没有异味,也不太凉,很舒爽 。
他倚在窗口,掏出那数节青铜段子,在掌中捏实了,随手丢出,略顿了顿,又探进袍袖中,掏出一只青铜灯盏,夜光下看竟是完好如初。
翌日一早,秦恪便又去了隔壁。
可是却没寻着萧曼,老管事说,她天还未亮就出门了。
秦恪也没问她去了哪,除了那些个地方,也没几个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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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曼也没去哪,只是去瞧了瞧秋子钦。
他下葬的那天,她没有去送,过了这些日子,才有勇气去见他。
秋子钦的坟茔与萧夫人的并不在一处,离这里不远有一座古刹,虽说现下没什么香火了,但景致并不比那弘业寺差。
焚香叩拜,烧化了纸钱,拜了几拜,免不得又是悲戚难抑,望着墓碑上的名字,怔怔出神了许久。
明明心中有好些话想说,可到了墓前,那些在心中徘徊了许久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生前,他一直被她烦着,现下还要继续烦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