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瞧着有些眼熟……”高慎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看向他,眼中满是不明的笑意,“上回跟着你去弘业寺的小厮,可不就是她么。”
“世子殿下好眼力。”秦恪唇角一挑,继续又道,“大理寺那位能摸骨画相的奇人便是她了,在仵作里算是一把好手。”
听他提起“仵作”这二字,高慎眼里的热情似乎就淡了许多,只“哦”了一声,便没有多说。
秦恪垂眸暗笑,瞧,这些人就是忌讳这些。
呵,有贼心,却没有贼胆。
不过么,他心里虽然瞧不上高慎这样的人,但对此还是极为满意的。
“秦状元,我近来听到一个消息。”
高慎忽然转了话题,秦恪不动声色,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坊间都在传,当年的皇长孙殿下还活着。”他双眼紧紧盯着秦恪。
秦恪斜觑着那张刻意隐忍的面孔,眼底泛起笑意:“世子殿下这是怕了么?”
“呵,他就是活着也没用,毕竟陛下就剩下我父王一个亲儿子了。”高慎说到此处,眼中又被怒色填满,“秦状元,你说,这皇史都被烧了,就算史 官重撰出来,那也不是原本了,谁又能证明那位皇长孙殿下的事不是被有心人杜撰出来的呢?”
瞧啊,该来的总归还是来了。
秦恪一笑:“世子殿下说的极是。”
皇帝想传位给谁便给谁,就是下头的臣子们不乐意,那也得受着不是,真是性子倔的,那就是不惜命,自寻死路罢了。
况且,根本没人知道,多亏了一直对太子忠心耿耿的萧用霖,关于他的那卷,才得以保留,也亏了那丫头冒险去火场,如今那卷就在皇帝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