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谁也不能说皇帝手上的东西是假的吧?
他略略一顿,叹声道:“不过么,臣说句僭越的话,还望世子殿下莫要责怪。”
高慎沉着眼:“但说无妨。”
“都这么多年了,也不见陛下再立储,世子殿下也曾想过是何原因么?外头都说是因着皇后娘娘,可是后宫不得干政,娘娘这些年都闭门念佛,后宫都不管了……”
不爱听什么,他就偏爱说什么。
高慎闻声,拧眉望他:“秦状元,你这是什么意思!”
“呵,世子殿下多想了不是,臣的意思,世间万事万物都有自个儿的因果,急不得,顺应天命才是最好的。”
“秦状元你是在教训我?”高慎眸中已盈起刺目的寒意。
“不敢,不敢。”秦恪作势躬身一拜,“殿下言重了,为臣子的,时时刻刻想的都是替陛下分忧,绝不敢有丝毫懈怠。”
高慎冷眼瞧着他,也不再将话继续说破,拂袖下了木梯,循着原路往回走。
秦恪乜着眼,也跟在后头。
两人刚下楼没走多远,就听人群里有人大叫一声“不好”,一根木杆轰然倒下,眼见着就要砸到赵王世子高慎了,就看秦恪上前奋力一推,那杆子就落在了他身上。
被推开的高慎,冷眼瞧着被压在杆子下的秦恪,眼中几欲要喷出火来,可面对惊慌失措的人群,他也只好佯装惊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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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瞧不见星,将满的月红得像血,圆润的边轮弯出寒异的光,腥艳欲滴的孤悬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