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琢磨着应该如何将自己跑去西院这事给遮掩过去。
“验官身子好些了么?”
秦恪先开口说了话,只是这话问得有些叫人尴尬。
萧曼淡声应道:“好多了,多亏了状元公神医妙手。”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自禁地暗觑那双眼眸中是否盈起异色,堪堪说完时也没瞧出一丝变化来。
可那温柔似水的平静下,似乎本来就潜藏着几不可察的笑,仿佛打从一开始便料到了这番假意敷衍的话。
究竟是从何时开始,不论他做什么,她都会开始疑心了?
她心下暗叹,脸上却还得绷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毕竟当时西院的人全都跑了,没人瞧见自己,更不会有人知道她取出了那卷和先太子有关的皇史。
说起这事儿,也是亏了父亲一直将那卷单独拿出来放了,若不然同那些皇史搁在一块的话,她去的时候早就烧成灰烬了。
秦恪看到她目光中默默盈动的惶色,蓦然一闪,又随着那丝自以为是的狡黠隐没在眼底,只道别人什么也瞧不出来似的。
要是换了别人,该怎么整治便不必多说了。
可对着这丫头,他竟有点动不起气来,反而觉得她还能对自己存着这样的戒备倒颇有几分玩味,瞧着更是合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