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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在门外略站了下,直到她走出书院瞧不见了,才转身回了房。

这时才后知后觉,日头竟然出来了。

从侧面那溜窗棂里透进来,一簇簇斜贯在眼前,像横起的光幕,所有平日不见的浮尘碎屑都无处遁形。

灰尘瞧见了,可还是除不了。

可人一旦见了光,那便全然不同了。

他挑着那抹笑,抬袖在近处的光里一拂,冷淡的眼中竟溢出兴奋的神采。

第18章 有病治病别耽误

萧家的茶盥间在最西头,过午之后,日头晒下来,即便开窗也没有一丝风,闷得厉害。

要不是为了躲那位还赖在自家不走的表兄,萧曼根本就不会留在这儿。

此刻,她正枯坐在小凳上打蔫。

对面的灶间炉火熊熊,烘气腾腾,那张白皙的小脸也染上了一层红烫的颜色。

这是她第一次熬活人吃的药吧?

从前都是跟在母亲身后,看母亲熬药,那时年幼,也不觉这儿闷得难受,现在想想,那些仿佛都如同隔世,空留支离破碎的记忆可供思念。

灶上架着的那只细砂釜内有了响动,嘴口处徐徐冒气一缕缕的白气来。

萧曼愣了愣才起身,拿棉布包了手,揭开盖子,里头的药汤已经滚沸,汹涌的热气蒸上来,冲得人眼前发晕,浓浓的苦辛味儿立时便充斥了整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