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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日王兄专门拿了幅画让我帮着修补,说好了第二天来拿,可到现在也……”

萧用霖略一沉吟,又问:“已经隔了这么些天,书院里为何没人报官?”

秦恪鼻息轻吐,像叹气又像苦笑。

“东阳书院一向以治学严苛著称,慕名而来的多,受不了课业艰难,半途而废地也不在少数。晚生说句不知深浅的话,一名寻常出身的外省举子,在与不在,恐怕没两个人放在心上。更何况,他还好几次亲口说过想放弃春闱,就此回乡去。”

萧用霖狭起眸:“既然有这样的话,那你凭什么断定他不是回乡,而是意外失踪?就因为曾说过要来取画?”

“萧寺卿明鉴。”

秦恪正色点头,眼中是毫不迟疑地肯定:“王兄将那幅画看得比命还要紧,从来不肯在人前展示,书院里许多同窗都知道,所以即使要走,他也绝不会把这东西落下的。”

“嗯,照此说来,的确是蹊跷得很。”萧用霖脸上疑云重重,“那画还在你手里?”

“是,晚生受人之托,不敢不尽心竭力,这件事也没有第三者知道。”

“那好,眼下还是不要声张,老夫随你去看一看。”

刚说到这,厅堂外忽然有衙差踏着两脚雨水奔进来:“禀寺卿,吴阁老到了!”

正好奇也想跟着去瞧那副画的萧曼听得一愣。

身为官眷,她当然知道这吴阁老就是权倾朝野的当今首辅,可也没想到竟会这般神通广大,才刚查出那具尸骨是他孙子,人就已经得到消息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