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朦胧,青丝凌乱,有些甚至还微微翘起,一副慵懒炸毛的小模样。
单手顺了顺自己的头发,然后又看了看窗外。虽然天色渐亮但好像还很早的样子,于是又重新躺回了被窝,往夫君的方向一滚,就拱进了他的怀里。
薛鹤初刚刚有醒,但因为这几天没什么紧要事儿,于是就没起。如今再不若从前那般一人,醒了就睡不着,怀里温香软玉的,他起得越来越晚了。
有感受到女人在不安分的乱动,薛鹤初伸出手将她搂紧了些,大掌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
一如昨晚那样。
她昨晚哭得很凶,怎么哄都哄不好,也是这样才渐渐安抚住,勉强睡下。
不过这次青梧却睡不着了。
因为昨晚哭得有点久,这会儿她的眼睛有些不舒服。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昨晚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
反正就是想哭。一想到娘亲就想哭。眼泪收都收不住。
她想回家。从小到大,她都没离家这么久的,顶多天气好的时候去过郊区的庄子。
而现在却在外面这么长时间了。
按理,当青梧知道夫君不是恶贯满盈的黑山土匪时,就不怕他了,她其实想告诉夫君自己的家世,同时想让夫君叫人送信给娘亲报个平安。
但每次话到嘴边,青梧就退缩了。
她有点怕。
一来,怕家里知道自己的事情后气不过要去找祁家理论。那是郡守家,是爹爹的顶头上司,要是去理论,那就是直接得罪祁家。在南郡,得罪祁家,后果不堪设想。
二来,怕夫君知道自己的事情后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