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鹤初只是一个转身的功夫,便听到女人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而后便看到女人蹲在角落里泪眼婆娑,小嫩手一个劲儿的抹眼泪。
心里微微一疼。
“怎么了?”他几步走过去抱住女人,“好端端的,哭什么?”
“呜呜呜——”青梧委屈巴巴的看着夫君,湿漉漉的杏眼里似乎清醒了几分,又好像没有,“我想回家夫君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呜呜呜虽然这里也很好的,但是我好想娘亲——”
原来是想家。刚刚吓得他以为女人身子不舒服。
既然是想家,这个好办。薛鹤初将女人搂在怀里,“那明天带你下山。”
女人跟了他这么久,确实不能这么不明不白。
青梧听了,反应了一会儿后,直摇头。
见她摇头,但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抹眼泪,薛鹤初伸手给她搽了搽眼泪,声音温柔,
“为什么不?”
“等,等夫君这个做完了再回去……”青梧瘪着小嘴儿。
夫君做的是大事,不能耽误了。而且,她这个事儿,感觉好棘手呜呜呜。
外院儿,大柱也喝得醉熏熏的。他们汉子们喝的酒,跟果酒不同。果酒是薛岩专门给小夫人和她的小伙伴儿准备的,而汉子们喝的是烈酒,度数高,够味儿,喝着才来劲儿。
一晚上,大柱跟众人拼了好几坛子酒,醉得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夜深了,还是薛岩扶着他才勉强走得了路。
“别介,干啊,来来来一口闷!”大柱将全身重量依在薛岩身上,还在想着闷酒的事儿。
“喝喝喝,喝个巴子。”完全扶不动的薛岩骂骂咧咧,“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喝了不要喝了,还喝?有啥好喝的?”薛岩是不懂那酒有啥好喝的,又辣又冲,完全品不出好喝的点。
薛岩一直在旁边骂骂咧咧,大柱嫌吵,于是一把推开薛岩,“不用你扶,我自己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