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会不经意间惹怒自己的妻子、一次又一次地加深秦观南对她的误会。
仿若从黎知鸢迈错的那一步开始,她在小将军面前便只剩下了无尽的挫败。
那次宴会过后,长公主愈发收敛起性子,比起当年谋夺皇位更为谨慎,战战兢兢,不敢出半分的差错。
她想着法子靠近女将,但得到的永远是一片不为所动的漠然。
秦观南正用着无声无形的刀子惩罚刺戳她的心尖,每时每刻都疼得紧,叫黎知鸢近乎落泪。
可这刀子剜心疼得再厉害,她也不愿放手,只攥得更紧。
愈疼,愈紧,复而加剧疼痛。
如此陷入灰暗之中,恶性循环。
两年晃眼间过去,宫中枝叶泛黄,暮色渐染。
“时云汐不久就要成婚了,南南可想去看看?”
黎知鸢如往常般坐到秦观南的身旁,静静看着她垂眸翻书的模样,瞳孔中已不知不觉地软了下去,陡然低声开口问她。
当初时家与她还有过一段婚约,但后来被黎裴宴阻挠作废。倘若仅是如此,时景深那老匹夫应是要松一口气才对。可偏偏时云汐对秦观南生了些异样的情愫,当初交往过密为众官皆知。现在时景深给时云汐寻了这门亲事,对象是朝中清流家的嫡女,亦算是门当户对。除了联姻,恐也是在做样子给黎知鸢看。
“……阿汐……时云汐要成婚了?”
祁清和指尖一顿,果真随黎知鸢的意抬眸看了她一眼,瞳孔中闪过几许恍惚。
黎知鸢定定看着她,低声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