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谓的讨教,无疑是想要自己的命!

淮侯世子眸中闪过一丝畏惧,还不待他说什么,温笑便上前一步,将江妙挡在身后:

“何须如此麻烦?虽有婚约,可又不曾过三书六礼,此等婚约如何能作数?

原本那刘婆子所说世子重病在床所以不能亲迎于我,可如今我倒瞧着世子说话中气十足,想必从一开始便是轻贱于我。这婚约,作罢!”

温笑说完这话后,直接将方才要给杨婆子的那所谓的印信丢给了淮侯世子。

淮侯世子本是不想接的,可这是他的私印,如何能在人面前坠入泥间,只得手忙脚乱的将其收了回来。

“温姑娘,你可想好了,既然温公临死前将你托付于我,便是看中我这人品,你莫要因为旁人便做出不该做的决定!”

“人品?敢问淮候世子有吗?说是与我阿爹定下婚约,可是迎亲之时并不曾见你,所谓三书六礼,更是不曾见你,若非是阿爹临终之言,此次京都之行,我绝不会来。”

“温姑娘,三书六礼可以补上,聘礼你如果嫌不够我还侯府库中之物任你挑选……”

“不必,我温笑虽是一小小女子可俯仰无愧于世间,金银之物,不过过眼浮云,本不挂于心间,只可惜世子连这么点脸面都不愿意给我,那又何谈其他!”

淮侯世子想起刚才国师府送来的口信,忍不住懊恼国师府来人的迟缓,一时之间在原地僵住了。

可是,镇安侯它打不过,眼前的温氏女也是他吊命的至关重要的宝贝。

毕竟从他得知温氏女进京都的那一瞬,他便觉得自己好像被注入了源源不断的生机。

曾经那数十日住在温家之时,让他的身体日渐康复,之后更让她体会了数年来的健康,这健康的滋味他尝过之后如何能舍得丢弃?

淮侯站在原地,将双拳攥得紧紧的,牙齿也咬得咯嘣作响,他怨毒的看了江妙一眼,可江妙只淡淡的抬眼一扫,他便连忙将脸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