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这世上真有惊采绝艳的人才?
她不信邪,未等他答话又追问了一遍:“快告诉我,你是不是回府之后就一直窝在书房里批阅奏章?”
严子湛有些不耐:“你一直追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究竟意欲何为,快些把信拟好了送出去,你若真有那个闲情磨时间,不如再来做些更有意义的……”
“不许你说下去!”锦夜红着脸,软趴趴的靠回椅背上:“我不过就是问问罢了,你莫要顾左右而言他。”
严子湛无奈:“只是粗粗略过一遍,还未来得及细看。”
“……”所谓的过目不忘大概便是如此,锦夜一会儿倒是真真嫉妒起严某人来,老天何其不公平,给了他令女人都要自惭形秽的五官也就罢了,偏偏还要再赋予他一般才思敏捷的过人智慧。
不难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严子湛摇了摇头,嘲弄笑容浅浅跃于唇上:“我倒不知我夫人一般心胸狭隘,自己的夫君都要比上一番。”
“我……没有。”迅速的低下头,她只能借着奋笔疾书来掩饰心虚:“继续吧。”
严子湛颔首:“水患一事,牵扯颇多,臣斗胆谏言,还得从长计议,万不可打草惊蛇。”话音刚落,就听得她在旁小声嘀咕了一句,他挑了挑眉,很快踱步至她身边,弯下腰询问:“你再说一遍。”
锦夜轻笑:“这股子官腔,我听了那么久,每每前半部分都能切中主题,到了后头就成了敷衍。”说白了就是,臣无能,想不出具体的法子,皇上还是自个儿解决吧。
“应付宋正青而已,我自然不会把折子上的真实意见说与他听。”严子湛冷笑:“那只老狐狸的胃口越来越大了,六阁本是辅政,眼下都快成了干政。他还真当我是死了,在我眼皮子底下都敢弄人进来打探。”语罢,忽而注意到锦夜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他抿了抿唇,停了好久才勉强道:“我不是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