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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候,锦夜真正体会到了一边替人包扎一边挥汗如雨的感觉……
假拟奏章,染血征兆
清润的嗓似流泉,盈盈漾在书房里——
“沧州水患,已成百姓心头龃肉,赈灾官银被劫,愈发引得民怨四起,臣心有汗颜,又恐六阁意见龃龉……”话到这里倏然顿住,很扫兴的留了声叹息。
锦夜原本还执着笔发呆,被他不咸不淡的扫了一眼后立马坐直了身子,无辜道:“怎么不说下去了?”
严子湛皱眉,长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我刚才讲的那些,你到底记下来了没有?”
“这一条没有。”很坦白的笑了笑,她自顾自的趴到书桌上,开始在那堆奏章中翻找,半晌翻开其中二本,仔细瞅了瞅之后忽而一把揪住严某人的袖子,满是惊讶的盯着他看。
“你这是做什么……”严子湛不明所以。
锦夜未接话,只是顺手拿了松丸研墨,润湿笔尖后又抖了抖手腕,将多余的墨汁撇去,待得在纸上写完他之前口述的语句后,才道:“我很好奇,这些奏章你都看过了?”这真叫人咂舌,他几乎可以不停顿的说出每一本折子里的内容,甚至……连临时编造那些子虚乌有的批注都异常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