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安静之后,有人问到:“足下能教我们什么?”
“世人皆好的玄儒我能教,其余墨家法家兵家书法绘画,你们若是想学,我也教得。”谢幼安勾唇微笑,知道总算压住了,这样才能正常讲学。
“夫子是对年长学着之尊称,我不敢当,在学堂内唤我先生即可。”
没人应她,底下显然被她轻描淡写的“都教得”,再次狠狠惊到了。
谢幼安便笑了,说道:“若无其他疑问,今日且先讲论语。八岁以上需理解背诵,以下孩童先认字。”
习字读书多是士族才能做的事,所以一旦接受了她,这些孩子便格外勤奋珍惜。哪怕没有书籍,谢幼安的才学亦足够教导他们了。
她将孩子按年龄资质分成了三批,依次因材施教,以《论语》、《道德经》认字启蒙。
总之不过三两天,谢幼安的学堂也像模像样起来。甚至还引来胡人贵族的侧目,但他们也只是围观罢了,贵族的子弟自有专门先生教导。
“为何不让他们言师门?”
“像孔子那般自学成才,或是以长乐公之妾为师,殿下认为哪个好听?”
“你教得太好,给我平白招了不少红眼,竟然有人想用百金来换你。”慕容盛笑了笑,转而戏谑道:“当女夫子的感觉如何?”
“还不是殿下你要让我当的?”谢幼安白了他一眼,道:“不过就是教幼童习字,谁人不会,没甚么了不起的。”
“谦虚了,你教的比那些半猜半蒙的大儒好的多。”
“玄学各人自有一番理解诠释,怎便能说大儒是瞎蒙的。你拿我开玩笑便罢了,若是被士人听见,定要气得自刎,或是拿剑捅你。”谢幼安被他逗笑。
慕容盛言出必行,对她当真以礼相待。这般时日的相处以后,她对其惧意早已消失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