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如此愤怒了,也不曾出言中伤羞辱她。除了在意上下礼仪,这也正说明了,慕容盛是他们不敢得罪的。
“仲尼焉学?”谢幼安对那起身的少年道。
孔子的师父是谁?
“文武之道,未坠于地,在人。”那少年脸庞清秀,认真地道。
“这是子贡的话。”谢幼安知道他的年纪,应当是读过论语,才故意如此问。当下便笑道:“周武文王之道既然遍地都是,在哪里都能学习,你们便不需要专门的师者传授了?”
少年脸色微僵,没有说话。
“师者何解?”
他想了想,道:“教人以道者为师。”
“然也,《礼记》云‘师也者,教之以事而喻诸德也’”谢幼安脸上带着淡笑,循循善诱地道:“孔子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你认为哪里言错否?”
“无错。”
“女子不可为师,可有何典故?或哪位圣人所言?”
少年涨红了脸,半天摇头道:“无。”
“我学识不够还是品德恶劣,何以不配为人师?”那少年不语,另有一人站起道:“哪怕足下教的再好,我等日后若被问师从何人,总不能说师从长乐公之妾吧?”
“我只管启蒙指引,你们在座同窗——”谢幼安又扫了一遍,道:“在此共二十八人,日后不得言师门。”
此言一出,学生皆哗然,片刻后低低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