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手机响起,aber打来了电话。
孔夏接起来,那边传来各种提示音汇成的嘈杂背景音。
“你再晚一点,我就要登机了。”aber说。
“想好了?”aber问。
“想好了,不会在退缩了。”孔夏说得笃定。
她跟aber都默契地没有提起程琅秋的名字,但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明白所谓的想好了是指什么。
aber轻笑一声,心想这下找程琅秋敲诈一套房都不为过。
她看了眼机场大厅里硕大的挂钟,在心里盘算着时间,开始慢悠悠地跟孔夏闲扯。
“你知道程琅秋第一次见到你是什么时候吗?”aber突然问。
孔夏摇了摇头,她的确不知道,程琅秋就像是突然出现在她的生活里的,她原本以为程琅秋是来了训练营才认识了孔夏,但现在想来,程琅秋绝不是那种放着学业不管跑来娱乐圈出道的玩票富二代。
“差不多两三年前吧,我们那时候刚毕业,程琅秋的导师建议她gap一年,到处去走走看看,见识见识真实世界的风物人情,对她的艺术风格形成会很有帮助。”
“程琅秋走过了卢旺达喧闹的集市,看过冰岛上空的极光,她考了跳伞教练证,还在股市里面抄底赚了不知道多少倍。”说到这里,aber隐隐有些咬牙切齿。
“然后她旅途的最后一站,她要回国看一眼,结果这一眼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看见了你,一头就栽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