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白说得对,忘了就好了,没什么过不去的。
回到房间把房门反锁上,这个动作几乎耗尽了孔夏所有的力气,她背靠着门板缓缓滑落,狼狈地坐在地上。
孔夏拿起那瓶酒端详,瓶身上都是她看不懂的字母,一个一个扭曲在一起像一张巨网,把她困在里面。
孔夏酒量不好,她为数不多的喝醉的时候都有程琅秋在旁边照顾她,程琅秋还提醒过她千万不要没有事先准备的时候喝酒。
不能再想了!
孔夏用力甩了甩头,想要把程琅秋从她的脑海里甩出去,她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程琅秋,可她的本意是要忘记她。
孔夏用牙齿咬开了酒瓶盖,闭上眼睛仰头痛饮,辛辣的酒液直冲进口腔,呛得她喉咙猛地收缩,条件反射地吐了出来,手撑着地疯狂咳嗽。
泪水和酒液混在一起,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她只是想要忘记啊,就这么难吗?
孔夏大口喘着气,不信邪地又拿起酒瓶,只是想要把自己灌醉,灌到不省人事,有那么难吗?
这瓶酒显然比她之前尝试过的度数更高,入口辣得发苦,孔夏强忍着不适咽下去,从喉管到食道,再到一晚上没怎么吃东西的胃里,一路火辣辣的。
啪嗒——
孔夏大衣口袋里的手机掉出来,屏幕朝下落在地板上,屏幕亮起来,手机在地板上振动着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