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往往就是一阵风一场雨的工夫,孔夏上一次倒在程琅秋怀里,还能听见夏夜里微醺的蝉鸣,眼下就只有仿佛深秋一般萧瑟的落叶了。
孔夏打了个寒颤。
程琅秋把人楼得更紧一些,解开自己的风衣,把两个人裹在一起,一步一步走向停车场。
等把孔夏塞进车里,狭小密闭的空间隔绝了外面凛冽的夜风,孔夏不冷了,又开始不安分地呓语。
她声音又小又含糊,程琅秋得趴在她耳边才听得清。程琅秋以为孔夏又要喊妈妈,毕竟上一次她喝醉了就把程琅秋当成了妈妈,有前科。
然而当程琅秋努力从孔夏的口型里分辨出她在说什么的时候,她的眸色转眼间又暗了几分。
孔夏说的是:“秋秋,我难受。”
去她的君子端方吧,程琅秋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她难道还不知道自己努力维持着的克制内敛的表象有多么可笑吗?
程琅秋深吸一口气,干净利落地一脚油门踩下去,直奔自己的公寓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对,我又短小了,因为我卡了呜呜呜。
第40章
车径直开进程琅秋家的地下车库, 程琅秋跌跌撞撞地扶着孔夏进了电梯,到了家门口,程琅秋一边护着孔夏不让她自己身上滑下来,一边艰难地翻口袋找钥匙开门。
单纯扶着个人还不至于这么吃力, 但是孔夏她不听话啊, 简直半分钟也静不下来,一直把头埋在程琅秋的颈窝蹭啊蹭, 伴着呓语的呼吸时不时就会扫到程琅秋的耳畔, 热呵呵麻酥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