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老师仍然皱着眉头,一副不赞同的模样,但程琅秋坚决不让老师小题大做,她只好扶着程琅秋到墙角的高脚凳上坐好。

程琅秋弓着腰,裹着不知道谁的外套,怀里抱了一瓶热水捂在小腹上,有些歉意地看了大家一眼,说:“大家不用管我,明天好一些之后我会自己加练的。”

在程琅秋极力的粉饰太平之下,暂时的骚乱终于过去,她把自己昏倒说得像吃饭喝水一样正常,就好像她每个月都会来这么一次一样。

但孔夏知道,不是这样的。

在营里的那几个月,程琅秋从来没有缺席过训练,那时候的训练量和现在比只多不少,从来没有人说起过程琅秋有这么严重的痛经。她只有这一次,才格外严重。

孔夏终于把一切都串起来了,她想起来了程琅秋在面对那盆火锅时的紧张为难,那一瓶一瓶灌下去的冰酸奶好像此时就浇在孔夏心头一样,冷得刺骨。

程琅秋正在生理期,而孔夏和她同处一室,竟然一点都没发现。如果不是她,程琅秋绝对不会吃那些东西。程琅秋为了她的一句醉话,专门学习了自己不熟悉的手艺,但她却逼得程琅秋糟践自己的身体。

是她把程琅秋害成现在这样的。

但程琅秋仍在尽力维护她。

第20章

孔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撑下去的,她人还在练舞室的镜子前面机械地练习,但心已经完全飞到了后面角落里坐着的程琅秋身上。

到了深夜,一天的练习结束,大家拖着疲惫的脚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孔夏终于等到了机会,她故意磨磨蹭蹭走在人群最后,孔夏走到程琅秋身边,她们身后练舞室的灯光猝然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