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武功门道众多,其中多数都是使剑的,而剑术一道闻名江湖的首当其冲便是云华宫,再是明月楼,只不过明月楼擅用软剑,又与云华宫的硬剑有所不同,两派自立派之初便有情谊,双方来往不少。
满江雪又问:“来做什么?”
女弟子说:“前几月傅楼主痛失爱子,这事师叔想必知道,明月楼后继无人,断了香火,傅楼主为了培养接班人,便将养在外地的庶出女儿接了回来,我听师父早前提起,似乎傅楼主是想将那孩子送到宫里来拜师学艺,估计今日就是为这事来的。”
“傅岑爱子不爱女,”满江雪说,“傅家功法也一向只传男儿,这孩子拜入宫里若是学得不好,只怕回不了家。”
“是这个理,”女弟子接着说,“亲生骨肉也好比棋子,有用便留,无用便弃,傅楼主尚不肯让那孩子接触傅家功法,便扔到咱们宫里来试上一试,但愿她勤奋一些,为着自己争口气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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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内里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说话声与脚步声,一名弟子先行现身厅内,弯腰为后头几位掀了帘。
一男一女相继轻踏而来,两人都是三十多岁的模样,彼此谈笑不休。女人穿一身绛紫袍服,头发梳得干净利落,一丝不苟,发钗耳坠一类首饰俱不见她戴,只手腕上环着串檀木佛珠,端的是一身朴素温雅,却气势沉稳,神情透出些严谨。
男人则穿着鸦青锦袍,腰束玉带,足蹬一双乌云靴,长得倒是慈眉善目,却也同那女人一般周身都是不容忽视的泰然气度,令人不容小觑。
这二位,便是云华宫掌门谢宜君,以及明月楼楼主傅岑。
行的近了,才又瞧见他二人身后还跟着个身形纤细如青竹的女孩儿,正眨巴着眼睛东看西看。
先前那女弟子上前一步,施礼道:“见过傅楼主,师父,师叔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