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手术,伤过会儿再说。”
慕星的情况不太好,手术只能尽量进行,之后孩子能不能保住,还得看她自己。
手术是杨易决定要做的,当时定下方案,她拿着走到急诊室外面找沈沉,慕星外套放在椅子上,本该抱着外套的人却不见了。
果然是这样的。
杨易嘲讽地笑笑,转身关上门,在配偶栏上写了个缺席,明晃晃的两个字,让有过同样经历的人心口跟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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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星一直没有醒来。
她的身体指标正常,随时就会醒过来,可是一等快一个星期,她吊着营养液,就这么死人一般一直躺着。
医生只能说有条件去拍个脑部ct,可是慕星是孕妇。
杨易倒知道她昏迷不醒的愿意,无非是为了逃避空空如也的现实生活。
那个alpha再也没有出现。
正好术后第一周,杨易坐在慕星床边,看着那张苍白干净的脸,想起从前的青春,轻轻叹了一口气,惆怅地望向窗外。
一对麻雀,灰不溜秋的,一起站在雨后树枝头,你唱我和,很恩爱的样子。
慕星的睫毛颤了颤,但是没有睁开眼。
“小慕。”杨易无奈地说,“还是起来吧,睁开眼睛,看看四周,努力地活下去。”
从来没有人对慕星说过这样鼓励的话,她静静地躺着,心里奇怪地出现了一些开心,还有一点不好好活着就对不起这句鼓励的责任感。
很久没有睁开过眼睛了,也很久没有试着动动手指了,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僵硬的,腿还没有知觉,脑袋空空的,仿佛也没有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