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晋华辞别时,邵文槿正好进屋。

大夫嘱咐,每日最好在苑中缓缓走上几刻钟恢复,阮婉今日已走得够多,便在屋内歇息。

想起明日华帝在宫中设了践行宴,她还得露面,阮婉就愁眉苦脸。

前日入宫,她嘴是肿的,旁人一看便是强忍着笑意。眼下嘴倒是不肿了,脚怀却崴了,她摔出马车一事,又人尽皆知,还不晓得明日宫宴里,会出多少幺蛾子来看她笑话。

加之晋华也走了,届时殿中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

阮婉想想就闹心,大夫还嘱咐最好在京中多逗留几日,阮婉就打不起精神来,叶莲却是欢喜得很。难得出趟远门,一路大包小包买了一堆,说是要带回去给阿心,阮婉便笑她怂。

……

再晚些时候,阮婉百无聊赖,就同邵文槿在屋中下棋。

有人敲门,邵文槿便警惕起身,一手按上腰间佩刀。先前苑中并无动静,说明有人是越过守卫,直接到了此处。

阮婉全然没有觉察,唤了声进。

见得来人是卓文,邵文槿才稍微松手。卓文没有带侍从,也没有惊动周围,这样的身手,怕是同苏复相差无几。

卓文并非光明正大前来,而是私下潜入,邵文槿虽然没有明显戒备,却好似随意般拦在阮婉身侧。

阮婉则嫌弃开口,“平远侯大驾光临,蓬荜生辉。”

换言之,你来做什么?同你又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