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惯有倨傲的模样好似施舍,一直以来都犹如芒刺在自己心中挥之不去,白日殿中所闻,又根根扎回心底深处。
他忌讳卓文,也从来讳莫如深。
只要他在一天,自己心中都不会踏实。
消失是何意,商允自然懂!
捏紧的酒杯便悬在半空,良久才又开口,“好,我答应同你联手。”语气之中听不出半分情绪。
卓文拂袖起身,末了,眸色湛然道,“瞒着卿予。”
商允脸色阴沉到了极致,嗤之以鼻,“为何要瞒?”
卓文悠悠俯身,“随你。”
商允缄默不语,卓文才又起身离去,商允将酒壶重重置下,“卓文,我也给你一句忠告,贵王也非西秦良主。”
卓文果然驻足,“良主?”继而转眸,戏谑道,“我心胸本就不宽,无需兼济天下。”
商允遂也起身,唇边笑意淡薄,“贵王的事我知晓,是因为卿予失踪的一年,我以为她在你这里。”
卓文回眸,笑得有些揪心,“大凡她肯……”
过了几日,京中不乏大事。
华帝终是借由谋逆的莫须有罪名将南怀侯世子囚于牢中,与南怀侯有过深交情的诸侯人人自危。
京城上下一时气氛紧张。
南怀侯是贵王的人,华帝此举不过杀鸡儆猴。
再逼南怀侯反,贵王救是不救?
若是不救,日后还有何人敢跟随他?